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想不到许昀庭家里出了这么多事。
自从我来比利时后,也会经常查看工作室内部的邮件,大大小小的工作交接,同事们都会抄送我一份,让我在国外也能了解工作室的业务情况。
最近工作室主要是完成之前签订合约的一些设计工作,并没有新签大规模的合约。看起来,最近许昀庭真的无暇分身,才会顾不上给工作室签约新的业务。
听说他儿子出车祸,我心里十分担心,忙问严不严重。
“不算很严重,但小孩子不听话,动来动去的,疼的难受,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了,这一老一小都要住院,我最近都没怎么顾得上工作室的事,真是抱歉。”许昀庭叹息着说。
“那伯父呢?身体怎么样?”我问。
“都是早年的毛病了,拖着拖着也治不好,这次我想陪他在医院,彻底根治一下。年纪大了,不能再拖了。”
我在电话这边兀自点头,能够体会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无奈和压力。
“对了,你给我打电话,怎么了?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许昀庭问我。
“……嗯,没什么事。”
我支吾着搪塞过去。
“真的?如果没事,怎么不发个消息,就直接打电话过来?”许昀庭还是追问。
“真的没事,就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,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。你好好照顾家里,工作室的事先放一边吧。”我宽慰许昀庭说,他应下来。
挂了电话,我轻叹一口气。
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原本我想,许昀庭如果能赶过来,他一定比我有主意的多。但他现在在国内如此操劳,他又没有妻子能照顾家里,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让他出国来帮我办事呢?
正这样想着,忽然听到Mary叫我的声音。
“辛小姐,您回来了?”
我才发现,刚才我回家,不见Mary的身影,我一时恍惚,竟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住在这。
“你刚才去哪了?”我随口一问。
想不到Mary竟然紧张起来,顿了顿才说:“午饭时间过了,我以为您不会这么早回来,肯定是在外面吃了,就出去转了一圈。家里的家务我都做完了,才出去转的。”
她好像是怕我责怪,一直急着解释。
其实我没想那么多,只微微点了点头,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。
“您吃午饭了吗?”Mary又问。
我摇摇头。
“那我现在赶紧跟您做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饿。”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。
“那怎么行呢?您不饿,也要为了孩子吃一些。”Mary说完就转身去厨房忙碌了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。
Mary过来叫我吃饭。
她说的对,就算我没胃口,不代表肚子里的宝宝不饿,心情已经这么低落了,我不能再影响了孩子。
我强撑着情绪,坐在饭桌前。
桌上摆着两道精致的小菜,还有一碗汤,Mary站在旁边,开口说:“辛小姐,我见你胃口不好,也没多做什么菜,这两道菜和汤都不油腻,我还特地多放了些醋,这里加了番茄酱,都是开胃的,你多吃点吧。”
我抬起头,对Mary报以感谢的一笑。
难得她心思如此细致。
也对,Mary一直是个心思细腻,有独到想法的人。不仅能察觉家里主人的喜怒偏好,还能……
想到这,我忽然想到了什么,瞬地抬起头来,盯着Mary的脸,我这突然的动作反而把她吓了一跳。
Mary有些紧张地看着我,问:“辛小姐,怎么了?不好吃?”
“不是,Mary,我有点事要问你,你实话实说啊。”我放下筷子,咽下嘴里的饭菜,定声道。
Mary紧张点头。
“前几天,你在我办公室里看到我在画设计稿,特意给我提了几个意见。你说你对中国风的刺绣很感兴趣,觉得美极了,特别是京剧的脸谱,是你的想法刺激了我,是不是?”
Mary还是点头,双手紧紧攥着。
“你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设计方面的杂志?比如说,有些设计师,把中国刺绣,京剧的脸谱融入到新品设计里?”我急切地问。
Mary定了定,想了想,然后慌忙摇头。
“你好好想想,比利时本土的杂志,关于时装设计的。”我提醒说。
这次Mary不假思索,坚决摇头:“我没看过,辛小姐,我没有看杂志的习惯。”
“那或许是偶然间看到的呢?”我不愿放弃。
可是Mary急了,只知道摇头,不给我一丝希望。
后来我逼问的急了,Mary已经眼泛泪光,她一定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和这件事有关,开始有意闪躲。
我才想到,她不过是个没怎么读过书,有些胆小怕事的保姆,我这样逼问,的确会让她很紧张。
正在这时候,门铃响了。
Mary慌忙跑开去开门,是威廉。
见我在吃饭,威廉便直接到餐桌边上来,Mary则趁机走开了。
“怎么了?好像气氛不大对。”威廉自顾坐下来问我。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刚从路易斯总部回来?怎么才吃饭?”他又问。
我点点头,无精打采的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威廉关心。
我想了想,在这里,我能求助的只有威廉了。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好意思,但现在也只能厚着脸皮请他帮忙。
不然我对比利时的法律程序一窍不通,到时候该争取的权利都不懂。
于是,我把今天我去路易斯总部,突然得到的消息经过,一五一十说给威廉听,他渐渐皱起了眉头。
“很棘手吗?”我满含期待地看着威廉:“我想请你帮我请一位靠谱的有经验的律师,我想尽快解决这件事。”
威廉缓了缓,却问我:“你的设计,的确没有借鉴那个设计师的吗?”
我眼神怔了怔,忽然有些气恼: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“是你的经历太巧合了,世上巧合的事本来就少。”威廉定声,好像在陈述一个完全不关我的事实。
“我真的没看过那些杂志,更不认识那个年轻的外国设计师,我怎么剽窃?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,所以才想请律师帮我打官司,因为我是冤枉的。”我语气急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