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沈言只是静静道,“你要参与也没关系,母子同心,其利断金。”
“本宫劝你再考虑清楚一点,这事关你两个孩子的性命,你是完全不把他们的安危放在心上了?”
沈言微笑,“你对我的两个孩子,头一次这么上心,我是不是要向你说一声感谢呢。”
楚翊盯着她,眼里越来越诡谲晦暗,“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,就要担得起后果,怕是到时候,你连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沈言莞尔,风淡云轻一句,“放心,你老母动不了我。”
楚翊知道纠缠下去,沈言也不可能会听他的,不仅如此,他还受了一番数落和羞辱,恼恨地拂袖起身。
“好,那我们就走着瞧。”
沈言眉梢微微一挑,“慢走不送。”
楚翊愤愤而去。
凌风疑惑不解,“殿下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条件,皇后娘娘想必做了周密的安排,在宴会上把双生子一举解决了,省了以后的许多麻烦。”
“本宫自有打算,你以为,本宫是想成全她吗?错了。”
从本心来说,双生子他的确可以考虑留下,只要沈言像以前那样,为他所用,以他为中心,他不会让他们得到太多,可保住他们的命,他还是做得到。
凌风顿了顿,终究没有多问,只是道,“卑职倒是以为,太子妃的一句话说得很对。”
他犹豫着,似乎不好开口。
楚翊凉凉道,“你有什么,直说无妨。”
“这段时间,殿下的确是过于放纵,身体也不如先前了,若是这样下去,把身体拖垮了可怎么行?”
凌风是发自内心担忧,那些妃妾一个个争相邀宠,殿下却放任她们胡来,也放任着自己,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,一种消极怠志的表现。
楚翊望着虚空,“凌风,你说,心若是真的空了,该用什么来填补呢?”
凌风道,“等殿下得到一切,想要什么都有,心就会是充实的,满足的。”
“是吗?”楚翊大笑了起来,“凌风啊凌风,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本殿,你可知道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什么,是无边无际的寂寞。”
当初的坚守不再,想要的得不到,这是他眼下的写照。
凌风只是低着头,“还希望殿下以大局为重,寂寞固然煎熬,可能成大业者,都要熬得过这一关,寂寞,比起失败的屈辱,又算得了什么?”
楚翊逐渐肃然,“是啊,比起失败的屈辱,又算得了什么,你说得很对。”
“沈言,你偏要与本宫作对,本宫自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。”
墨君逢从大殿走出来,手中空空。
沈言,“果果和周周呢?你把他们藏哪里去了?”
墨君逢落座,“睡得正香,我不忍打搅他们。”
现在还是大白日,果果和舟舟好动,除了午时,整天几乎不会睡觉,墨君逢抱一抱,就睡着了?
沈言道,“看来你哄孩子很有一套啊。”
墨君逢,“哄阿言,更有一套。”
沈言挑眉,“你怎么哄我?”说着身子微微凑近了他,带这些调皮的意味。
墨君逢低头,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,“你说呢,最希望本尊对你做什么?”
沈言一个激灵,“这个,还是什么都不要做吧,我害怕。”
“害怕?”墨君逢灼热的呼吸扫在她的耳边,“而不是期待?”
沈言板着脸,认真地道,“你都不问一问我,刚才楚翊对我说了什么?”
怎么,他的吃醋,完全不用放在楚翊的身上啊。
也是……
“他还会跟你说什么?你们除了吵架。”墨君逢面色疏淡。
“那你也不关心吵了什么内容吗?”沈言无语,若是换了楚泽,吵架的人不是她,而是他。
“你们吵架的内容从来都很无聊,不是么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言道,“总之明天的事情你安排好就是,事关双生子,不可有半点马虎大意。”
墨君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轻笑,“小事一桩,瞧把你紧张的。”
沈言身子依偎着那韧实温热的怀抱,体内逐渐感到一阵燥re,她反身过来,面对墨君逢,慢慢地,在他的唇上浅尝辄止。
墨君逢眸子晕染上一抹深色,扣住她的后脑勺,热烈地回应着她,辗转不绝,那样的势头仿佛滔滔洪水一般,将沈言的所有觉知和意识都吞没。
“阿言。”
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。
沈言的手贪恋地在他的胸膛游移,探入他的衣襟,按在厚实的胸口上,感受着他的心跳,闷雷一般,带给她源源不绝的安稳感。
那双眼都凝聚在她的脸上,深邃久远,仿佛永远不会消逝,沈言眸子微微暖湿。
墨君逢,遇到你,会不会是我的福气?
楚翊立在园子里,风扯动他的衣袍,他又想起了大漠,边塞,神思像被带走,面色怔茫。
边塞的月亮很大很圆,沈言卸下战甲,一身红衣翩然,坐在月下饮酒,战士长歌,她的眼里跳跃着火光,抬眼看他的时候,满腔的倾慕涌起,仿佛飞蛾扑火,至死不悔。
楚翊阖上眼,嘴角却噙着一抹残酷的笑意。
沈言啊沈言,那时的你,和现在的你,是同一个人吗?
“殿下,南姝姑娘已经离开了笙玖乐坊,卑职暂时没有查清楚她的去向。”
有人到跟前禀报。
楚翊双目一睁,精光乍现。
“果然是有猫腻,不然又怎么会躲藏起来?”
“给本宫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找到,本宫就不信严刑拷打,她还不肯招供。”
楚翊寒声道。
那一天她就不该轻易放过,若不是那个该死的谢雁初捣乱,只怕那个贱人已经吐出了不少秘密。
“给本宫盯好谢雁初,若他和笙玖乐坊有什么干系,立刻禀报与本宫。”
如果谢雁初不清白,那么墨君逢呢,谢雁初可是唯他马首是瞻。
楚翊眼中黑意涌动,他们一个也逃不掉。
凌风在一旁道,“谢雁初再也没有去过笙玖乐坊,而是在悬壶馆安心行医济世,这一点卑职还是知道的。”
楚翊皱眉,难道上一次真的是凑巧?
不过,他似乎有哪里感到不对,可是又想不起来。